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著名启功体书法家陈启智新著《启功教我学书法》出版

作者:本网站  

   启功先生批改的书法作业、抄写的大字报残片、书法作品、书信手稿……70岁的书法家陈启智都珍藏着。他像追星族一样一生追随着心中的大师。

  一个人在成长过程中,能遇到一位好老师,是非常幸运的事。陈启智无疑是幸运的,师从启功先生三十六载,深得先生结字之真谛;而生活中,也得到启功的极力扶持,影响一生。

  从果园从师,到入宅习字,再到扶助事业……陈启智在新书《启功教我学书法》中,缅怀恩师,追忆情缘,讲述了很多启功先生不为人知的故事。

  撕大字报 获千字文

  云谲天昏一片尘,墨香盈室四时春。

  不知天赐三生运,侍坐书坛第一人。

  在那个学生停课打派仗的时代,陈启智机遇难得。

  半个月后,劳动结束,启功对他说,“以后上家来学吧。”于是,每到休息日,陈启智都带着自己写的字,到西直门里南草厂小乘巷86号启功家里登门求教,从1969年一直到1972年大学毕业。

  从1970年开始,启功负责给学生抄写“大字报”。陈启智得知后,半夜偷偷起来,把启功老师的字揭下来拿回家学习。“当时怕被抓,都是夜里十二点以后才去。由于粘上了糨糊,纸又薄又脆,只能撕下一些残片。”这些大字报残片,陈启智收藏至今。

  启功知道后,不让他再揭大字报,并对他说,“你千万别再揭了,被打成反革命就麻烦了。你要喜欢,我给你写。”

  “那个时候也不知道天高地厚,就让老师给我写了本《千字文》,跟老师要这么多字。这本《千字文》,老师断断续续写了一个多月。”陈启智说。

  一朝易席 果园从师

  京北凉秋圆宿梦,一朝易席一生缘。

  无台无墨无临本,绛帐奇殊绝艺传。

  陈启智自幼喜爱书法,一直自己临帖练习做着“书法梦”,却一直不得法。一个偶然机会,他结识了追随一生的恩师启功先生。

  1969年,正值“文革”,当时陈启智是北京师范大学中文系的学生,却无课可上。“知识分子受到迫害,启功先生被错划成右派,成为被监督改造的对象,整天和学生一起劳动改造。”这年秋天,启功和一批学生一起到北京清河一处梨园参加收梨劳动,师生二十多人挤住在一间大破屋里,所有老师都被安排睡地铺。陈启智走进屋发现,启功的地铺正在“风口”处,他当即决定把自己的床铺与老师的地铺交换。启功初时不肯,说这是工宣队定下来的,私下调换不合适。但陈启智坚持要换,“如果工宣队怪罪,我承担,因为是我提出要换的。”启功这才同意。

  “当时不知这是中国书法大家,就知道这是我们中文系老师,字写得好,自己又喜欢写字。”于是,陈启智提出想向启功学习书法,老师欣然同意。从此,白天劳动,晚上在草屋昏暗的灯光下,师生席地而坐,没有宣纸,就用小学生用的横格本;没有毛笔,就用塑料笔;没有教材,全凭老师的言教示范。“这才开始正本清源,走入习字正途,”陈启智说,“细想起来,我对老师的帮助仅此一次,但老师却关爱、扶持我数十年,直至辞世。”

 熊猫病了 谢绝参观

  净室罕闻尘俗音,庄谐为伴乐不禁。

  人工宠物争书箧,鹤发犹存稚子心。

  和老师接触多了,陈启智了解的启功趣事也有一箩筐。

  启功先生乐观豁达,在下乡劳动改造期间,他还曾别出心裁学蛤蟆跳,逗大家开心。上世纪70年代末,启功的书法和学术重新被重视,被称为“国宝”,求字大军浩浩荡荡。启功不堪其扰,在门上贴了张纸,写道“熊猫病了,谢绝参观,如敲门窗,罚款一元。”结果人们还是照敲不误。一次,陈启智去拜望老师,启功对他说,“今天早上一起来就有人按门铃。我说等会儿,他不听。我大声喊:‘我拉屎那!’还不听,又敲门!连个解手的时间都没有。”被气急了,启功也会用一句隐晦的文言国骂自我排遣—“其母之也”。

  而对于学生,启功从来慷慨。1974年,陈启智新婚,启功老师给他寄去一份特殊的礼品—亲手书写的《秦始皇诏》和鲁迅诗,并在信中写道:“邮局不管寄非正式出版的毛主席诗词和著作,手写的诗词当然也不管寄。我碰了三次钉子了。所以只好写秦诏和鲁迅诗,请你们两位指正!” 为什么不准寄手书毛主席诗词?陈启智到现在也想不明白,“可能怕手写的不准确吧。”为什么能写《秦始皇诏》呢?“可能因为当时‘四人帮’鼓吹‘尊法批儒’,秦始皇作为法家的代表,就可以写了。”特殊的时代,荒唐的理念,却使这份礼品更为独特和珍贵。

  启功早年爱喝白酒,曾对陈启智说:“酒是我生命中的第二需要。”

  陈启智问:“那第一需要是什么?”

  他答:“自然是劳动了。脑力劳动也算劳动。”然而,为了事业和健康,白酒换成了啤酒,啤酒换成了饮料,最后换成了白开水。“他一生最知道什么叫舍得、放弃,这是一种难得的境界,一般人是难以做到的。”

  三次写信 解决户口

  早年父母献温慈,一世栽培是业师。

  我沐师恩成事业,兼容翰墨旧词诗。

  陈启智的父亲是北京大学法律系和东北大学历史系硕士毕业,母亲是北京女子师范大学英文系毕业,父母都是教师,可谓书香门第。然而在1957年的“反右”斗争中,他的父亲被错划为“右派分子”。作为“右派”子女,陈启智大学毕业后被分配到了河北省青县大杜庄中学。

  “但每次回京看望老师,老师从来没有看不起曾经是穷学生,后又沦为农村教师的我。还亲自给我沏茶倒水,鼓励我要上进。老师甘为人梯扶持学生,对我恩重如山。”如果没有启功老师,陈启智的生活可能是另一番景象。老师的鼓励让他在艰苦环境中努力进取,从农村中学、到县城、地区,再到沧州师专……他主编的河北省中学通用《写字》课本,至今每年都有几万人在学习。

  1988年,陈启智从沧州师专调到天津铁道职业技术学院,工作调过来了,户口却没能解决。“那个年代,没有户口买不了粮食,买不了煤,没有房子住,生活很艰难。我每月都得回沧州背一次粮食。”启功老师知道后,亲自给时任天津市市委宣传部部长谢国祥和市长李瑞环写了三封信,帮助陈启智解决了户口问题。

  创新米字格

  “寒风苦雨京华梦,慷慨激昂燕赵歌。最是津门春水暖,诗情墨韵载流波。”这是天津书法家协会主席唐云来给陈启智写的诗。入津后,陈启智迎来事业的春天。启功先生把自己钻研的书法“黄金律格”完全传授给了陈启智,在此基础上,陈启智将其简化,发明了新米字格,受到了启功的肯定。新米字格保留“黄金律格”四点中的一点,即A点,去掉其它三个点,在格中出现贯通的四条线,形成特殊米字形。新米字格中横线呈斜上势,正与书写横画的角度一致;因格线偏上偏左,正与汉字上紧下松、左紧右松的规律相谐和;格中斜线的角度,正与书法中撇捺角度相谐;保留的黄金律格的A点是定位点,更有利于把握汉字的中心。新米字格简单实用,对学书法帮助很大。

  书画,余事也

  此外,启功先生不遗余力,扶持陈启智的事业。2000年4月5日,陈启智在天津市艺术博物馆举办了第一次书法展,启功老师亲自为他题写展名并题辞—“笔冢墨池,羲之献之。八法之路,百代之师。古为今用,念兹在兹。陈君启智,艺精学富。业广惟勤,名实相副。展览成功,视此题句!” 在展览上,启功写的展名及题辞非常引人注目,展览也大获成功。陈启智的著作《陈启智书法作品集》《尘露诗稿》《陆机演连珠译注评》等,也都是由启功先生题写的书名。

  六十岁时,陈启智开始学习古筝,“您是想做那种旧时代的文人,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吗?”记者问道。“样样稀松,”陈启智笑着更正,“就是想都涉猎一点,也是向老师学习。”


  得益于先生的指导,陈启智在诗歌创作上也取得很大成就。但在他看来,“书画,余事也。一个人的主业首先应该是读书做文章。书法,最终比的是学问,不是比的技巧。”

  陈启智曾写过很多回忆启功老师的文章,这本书《启功教我学书法》既是他的回忆录,也是关于启功先生的珍贵资料,从中我们感受到陈启智对于恩师的追忆和悼念,一窥启功对学生的精心培养、扶植,领略启功的书法理论和书法艺术、超人的学识。“可以说,我用了大半生的光阴在写这本书,启功老师在我心中的位置,胜过父亲,胜过一切我尊敬的人和曾经真诚帮助过我的人。” 陈启智说。(小标题下方诗词摘自《启功教我学书法》,作者陈启智)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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